崔三岁_权萌萌

【德哈】狂想曲

似风深海:

•画家德x摇滚歌手哈




•ooc




•有可能会写成一个系列







01.




现在美国纽约凌晨两点半。




德拉科拿着一支烟站在他狭小公寓的唯一窗子前,他住皇后区最拥挤的地方,这里的房子鳞次栉比,一栋挨着一栋,德拉科所住的公寓楼就是其中的一栋。




都说纽约灯火通明,即便在城市的中心抬头看不到星星,但你一低头,那些地上的灯火也一点不比天上的差。




纽约是最接近梦想的地方。




德拉科在手上的烟燃烧到一半时,才吸了一口,烟雾腾升,把他灰色的眼睛盖住了。这烟味还尤其的呛人,德拉科剧烈的咳嗽起来,眼泪也跟着一起呛了出来。




那几滴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往下落,可纽约的灯光没有给它们带来一点光彩。很不凑巧,从德拉科的公寓望出去,只有和他公寓一样的破烂的楼房。




抬头望不见星星,低头也看不到纽约。




德拉科把明灭的烟撵在脏兮兮的阳台上,燃烧着的几个红点回归黑暗,灰被风吹着,先是飘一下,最后飞进了楼与楼之间的缝隙,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夜晚的冷风吹得德拉科有点发凉,他退回屋里,把窗户关上。




不大的房间中央,立着一个很大的画板,周围散落着颜料,连同画布上也是。可颜色尚且还是模糊不清,德拉科拿起搭在沙发上的白布,把画连同画板一起盖上,便不再看它了。




纽约的夜晚还有很长。







02.




搬进这间公寓也快两个月了,一直忙着画画竟然恍恍惚惚的这么久了都没有出门。




幸好被拒绝了,德拉科这样安慰自己,他把那些张盖着白布的画板放到这不到六十平米房间最角落的位置。




幸好被画廊拒绝了,他又想了一遍。




德拉科打开了房门,惊动了一地的灰尘,他摆了两下手,紧接着又咳嗽了两声。他拢了拢自己的衣领,迈开了步子。




老旧的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德拉科把脚步放轻,他走的小心翼翼,像是怕这楼梯突然会塌了似的。




也难怪这里的租金便宜,德拉科叹了口气。楼梯的出口在一条常年不见光的巷子里。




德拉科嫌恶的用脚拨开醉倒在楼梯口的人,顺便去还踢到了几个碍事的玻璃瓶。他走出了巷子。




今天纽约有些灰暗,阴雨天的缘故。冷风灌进了德拉科的风衣,吹得他直哆嗦。他战战兢兢的从大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二十美元的纸币。他得先填填肚子。




在这个不知名的街道,每个人的生活似乎都是那么的不顺心。形形色色,又不尽相同。提着公文包的,穿着高跟鞋的。配上这灰蒙蒙的天气,压抑的让人发慌。尽管这冷风还是不断向德拉科袭来,他仍然把衣领稍稍拉下来了一点。他必须换换气。




德拉科终于走到老乔治的餐车前。哦,这简直是他生活里唯一称得上有色彩的东西了。




“老样子?”老乔治蓄着一大把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德拉科。




“当然。”德拉科扯动了一下嘴角。




德拉科拿着一块三明治又继续走在街上,不知道是因为天冷的缘故,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三明治冷的发硬,黄瓜片和芝士的味道黏在一起,像在口腔里打架一样。难以下咽。




即便是这样,德拉科还是忍着囫囵吞枣的大咬了几口,顺着喉咙逼迫自己咽了下去。好似一块石头落在胃里,瞬间胀了起来。




大概是填饱了肚子,德拉科把包装纸揉成一团,丢进了街边的垃圾桶,他拍了拍手,抖掉了粘在手上的酱汁。




德拉科今天要去找一家新的画廊。




接待他的人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精致的小胡子,尾巴弯曲的翘起来。像是个笑料一样,这个男人把德拉科带给他看的照片和唯一一幅画随意的扔在了桌上。




“马尔福先生,您这个嘛...这个风格确实,我们画廊已经有很多了,”他伸出他肥胖的五个手指头,“这个,这个数,我们画廊只愿意的。”他搓搓手,像一只肥胖的谄媚的苍蝇。




德拉科轻微的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是不是我父亲和您说了什么?”




胖男人的胡子抖了下,天气明明这么阴沉,德拉科还是看到了他额头上越来越密集的汗珠。




“这个马尔福先生,是这样...”




“算了,不必说了。”德拉科短暂的闭了一下眼睛,又迅速的睁开。




他站起身,把他的带来的照片和画重新收到了包里。




“画我拿走了,今天叨扰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画廊。




走在街上,天色越发昏沉。像是有预料一般,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德拉科按下手机中间的那个绿色的小圆点,把屏幕放在耳边。




“潘西,我知道你要给我打电话的。”




电话对面原本平和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有些急促,“德拉科,卢修斯叔叔他...”




“我知道,”几滴雨落到德拉科的手指上,屏幕上,让德拉科的耳朵都变得潮湿了起来,雨一下子变大了,德拉科也跟周围的行人一样 匆匆跑到了一个屋檐下面避雨。




“德拉科?”




“没什么,下雨了,我刚刚找地方避雨。”德拉科截断了潘西想要继续发出疑问的话头。




“跟我父亲说,一切都不用担心,我在这边很好,我不会回去做什么银行家的,也让他停止这样的行为,我的画我自己会想办法。”




“可是你...”




潘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没来得及,电话另一端已经是“嘟嘟”的忙音了。




潘西放下电话,望向窗子外面,巨大的落地窗阻隔了雨水,但雨滴还是不顾一切的撞上来,撞到玻璃上,一个个水印像是他们牺牲的尸体。




今天伦敦也不是个好天气啊,潘西想。




德拉科在屋檐下捏紧了自己包包的带子。他现在感觉不到寒冷了,他觉得屈辱。火焰在他的心头缭绕,他啐了一口,雨趁虚而入,滴入他的喉管,德拉科被激的朝旁边退了一步,撞上了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肩膀。




“不好意思...”




“没关系!”




德拉科猛地看向这个人,他笑得灿烂,有一头乱糟糟的黑头发,怎么也不肯服帖的留在头顶上。




令德拉科惊讶的,这个人有一双漂亮的绿眼睛,像一颗自己发光的恒星,像德拉科不曾见过的纽约却为人赞叹的灯光。




他穿着一身皮衣,耳朵上带着几个银制的耳钉,后面背着一个琴盒。




可能是搞乐队的,德拉科猜想。




不等德拉科反应过来,他又冲着德拉科笑了一下,把背在身后的琴盒拿到前面,罩在头顶上。




“拜拜,灰眼睛先生!”




灰、灰眼睛?




等德拉科反应过来,这个绿眼睛的男孩已经消失在雨幕中了。那团德拉科心里的火变得不一样了,不是愤怒,不是屈辱,是别的什么,是兴奋,是迫不及待!




从心中一直燃烧到他的大脑“噼里啪啦。”




德拉科也冲进雨里,他觉得他现在可以画点什么。




他飞奔着跑回他的小公寓,他不再在意倒在楼梯口的醉汉了。“吱呀吱呀”楼梯此刻发出的悲鸣,像是一出狂想曲,德拉科大步的迈上去。




他门口有一摊水渍,德拉科正想回头,旁边的门打开了。




“灰眼睛先生!”




他看到德拉科愣愣的样子又笑出了声。




“我是隔壁新搬来的租客,我叫哈利波特!”




“啊,等会这里的水我会来打扫得,不好意思啊。”




“以后就是邻居了,认识一下。”哈利伸出手。




德拉科已经听不到眼前的人在说什么了,耳朵里都是如雷的心跳和轰鸣声。




他直直望进哈利的眼睛。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德拉科许久不见的阳光从公寓楼楼梯间里油乎乎窗子洒下来,罩在他们两个人的眼底。




好像金子洒下来,点亮了宝石。




德拉科不知道现在自己脸红了没有,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德拉科赶忙握住哈利的手,温暖干燥。




周围五彩缤纷,都是颜色。阳光的金色,被点亮的绿色,他门口一小摊水渍里倒影出的窗外天空的蓝色。




“你好,我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03.




绿眼睛的男孩回握住他的手的时候,德拉科觉得自己身体乃至是灵魂都颤抖了一下。




哈利邀请他去共进晚餐。




德拉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去。他难得有灵感,他把画笔握在手中,两只手满是颜料。




说不定,说不定这一次,会有什么不一样。




德拉科的房门被叩响,门外是哈利他手上提着食袋,德拉科认得出来,那是老乔治家的包装袋。




“你....”




“我猜你肯定没吃晚饭。”他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我很喜欢这家店的三明治。”




“好巧,”德拉科接过食袋,“我也很喜欢他们家的。”




他邀请哈利进了家门,如果他的好友在这里,像是布莱斯或者潘西,如果在这里,一定会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德拉科,或许还会摸着他的额头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德拉科也说不上来,放在以前,甚至以后,德拉科都不是那种会邀请刚见面不久的就来家里做客的那种人。但他对哈利有莫名的亲近感。




也许是那双绿眼睛让德拉科昏了头脑。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愿意,他再愿意不过了。




德拉科任由哈利把三明治递到他手上,任由他在自己所珍惜的画前转圈圈。德拉科甚至一点也不在意哈利把面包的碎屑掉在地上。




德拉科看哈利左一下右一下盯着那副未完成的画看个不停就又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看的懂啊?”




哈利用大拇指抹了抹嘴角的酱汁,绿眼睛亮了亮,“当然。”




“你在画灯光对不对?”




亏哈利能在这一团杂乱的色彩里看出来德拉科画的是什么。




德拉科过长的刘海落下来,挡住了他灰蓝色的眼睛,哈利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他不安的扶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镜,“怎、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德拉科重新抬起眼来,他的眼底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画布上灯光的色彩,又或者说是倒映着那双绿眼睛发出来的光。




“你说的没错,哈利,的确是灯。”




“但是有点遗憾的是,这栋公寓太矮了,被隔壁的那幢楼挡住了,在这里,是看不到纽约的灯光的。”德拉科打开房间里那扇唯一的窗子,指着外面说。




天色早就暗了下去,这巷子里常年又见不到光,早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了。




哈利凑过来,把头伸出去,往外面看了好一会儿,风把哈利的黑发吹得更乱了,张牙舞爪的和黑暗融到一起,不知道要把眼前这个人拖到哪里去。




就在德拉科快要忍不住把哈利拉进房间时,他已经把脑袋伸回来,并关上了窗子。




“这不要紧,”哈利直勾勾的看着德拉科,朝他狡黠的笑了笑,“要看纽约再简单不过了。”




“你跟我来。”哈利不由分说的抓住德拉科的手腕,把他往外面拉。德拉科并不知道哈利想要带他去做什么,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哈利。




他们再次跑过那老旧的楼梯,跑向隔壁的公寓。隔壁的公寓比德拉科住的那栋高了许多,还有电梯,德拉科跟着哈利走进了电梯。看着电子屏上的数字一个个跳动,哈利还抓着德拉科的手腕。




显然,这个心大的男孩没有发现这有什么不妥,德拉科也不去提醒。他不敢把手握拳,也不敢去拉哈利,他害怕哈利发现,就不会抓着他了。所以他只能把手掌略显不自然的摊开,悬在空中。




等到天台的时候,德拉科的手已经微微麻了。他们俩走的匆忙,彼此都没有穿太多就冲到冷风中。德拉科哆嗦了一下,哈利看起来比他更冷,鼻子和耳朵都冻的通红,男孩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他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开了德拉科的手腕,或许是因为他的手麻的没有知觉了,所以没有感觉到那阵温暖的离开。




等他意识到,德拉科手里已经是空落落的了。




德拉科抬头看了看,果然,还是看不到任何星星,因为云层太厚,灯火太亮。




哈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蹿到德拉科身边,他顺着德拉科的视线也向上望去。




“纽约果然很难看到星星啊...”他喃喃自语道。




“嗯。”




“但是不要紧!”哈利又拽着德拉科的手腕,把他拉到围栏边,“你看!你在你公寓里看不到,在这里不就看的清清楚楚了吗?”




哈利笑容灿烂,“——纽约的灯!”




这些灯光像一个个长了脚,跳进德拉科的眼睛,五彩斑斓,噼啦啪啦,冒着火星。




“这些不就是吗,也不比星星差到哪里去。”




“当然,”哈利望向德拉科,“如果你真的想看星星,来加州,我带你看!”




“好。”德拉科露出了来纽约之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了德拉科,也许是他不曾领略的纽约的灯光,也许是远在西海岸的星空。




他上前一步,搂住了哈利。




“谢谢你,哈利。”




他们抱了很久,德拉科也记不清,直到冷风把他们两个吹得都有些发抖,他们才放开彼此。




哈利低着头,他比德拉科矮那么半个头,这样,德拉科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睛。




这让德拉科紧张,他的脚尖不自觉的点地,却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局促不安。




“你、你要不要,”哈利迟疑的拉住德拉科风衣的衣角,扯了扯“去我唱歌的酒吧,看、看一下...今晚我刚好有演出。”




哈利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望着德拉科的眼睛。他鼻子红红的,脸也是红红的。




“当然。”德拉科听到自己声音里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




德拉科看到哈利换上那一件他们第一次见面穿的衣服,黑色的皮夹克。他拿着把火红的电吉他上了台。




贝斯手是一个一头卷发长着雀斑的姑娘,坐在哈利斜后方的鼓手,是一个红头发的男孩。




德拉科在不远的吧台坐着,朝酒保要来一杯最为便宜的威士忌,德拉科抿了一口酒,倒也不赖。




哈利登上台时,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呼,像是要把这酒吧的天花板给掀了似的。他们高喊着“哈利!哈利!”间接也会出现“赫敏”,“罗恩,”的声音,德拉科猜想这是那个姑娘和红发小子的名字。




哈利正了正麦,在短暂的杂音之后,他清亮的声音响起来:“今天,我们为大家唱一首皇后乐队的 we are the champions,献给皇后区追梦的大家。”




德拉科觉得这首歌也算是唱给他的,要不然为什么哈利一直往他这边看呢。




We are the champions




我们是斗士,




We are the champions




我们是斗士,




No time for losers




这世界不属于失败者,




'Cause we are the champions - of the world




因为我们是世界之王




德拉科举起酒杯,




致梦想。







04.




一来二去,哈利成为德拉科的邻居也快有一个月了。德拉科成为了哈利驻唱那间酒吧的常客,自然,哈利也成为了德拉科家里的常客。




这让他们的关系显得暧昧,但又确实是发乎情,止乎礼,两个人谁都没有越过那条线。在邻居的这层关系上又是对彼此性情了解的朋友。




他们在这边磨磨唧唧,倒也不急,不过哈利的那两个好朋友却先一步看不下去了。




长着雀斑的姑娘叫做赫敏,德拉科后来和他们熟了才知道,这姑娘是真的很聪明,在哥伦比亚大学念书,明明住在曼哈顿,却总往皇后区跑,德拉科一开始想不明白,看到罗恩他也就差不多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就那个红头发的小子,赫敏绝对喜欢他。




这俩自己的感情还没理清楚,对哈利和他倒是更关心,经常给他们制造独处的空间,弄得他和哈利两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德拉科也真的感谢他们两个人。




他和哈利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德拉科的画也在一点点的完成。起初,他也没有设想这副画到底可以完成到什么地步,就如今看来,德拉科有多的画不完表达不完的东西想要在画面上呈现。




哈利有一次跟德拉科说,在纽约的大马路上也是可以看到彩虹的。德拉科没有相信。




但哈利就是那种不信邪的人,他在一个午后把德拉科拖出房间,那天难得放晴,街上的人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哈利把德拉科拉到马路边的人行道上,故作神秘的用手把德拉科的眼睛蒙上。




哈利绕到德拉科身后,踮起脚,捂住德拉科的双眼,他的手被风吹得有些凉,但眼皮上的触感还是一样的柔软,哈利和他挨得极近,他的黑发扫过德拉科的脸颊,他能闻到哈利洗发水的香味,他家浴室刚换的那瓶。




“你要带我看什么哈利?”




“看了你就知道了。”




“来了!”哈利把手放下来。德拉科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光,今天的阳光格外的好,德拉科眯起眼,阳光就攥着缝隙一点点透进德拉科的眼睛。




他感到有些晕眩,伴随晕眩的是一些五彩的斑点,好像抓不住的烟,散也散不去。




“你快看!德拉科,是彩虹。”




德拉科尽力把眼睛睁开,斑点还是伴随着他,但眼前的颜色除此之外确实还有别的源头。




一个小小的彩虹。*




每天下午三点钟,这个街区一定会有一台扬尘车路过这,那不大的彩虹就是从这辆车撒出的水形成的。




一个可爱的小小的奇迹。




其实哈利也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出现彩虹,他也只是碰碰运气,他也不懂什么物理化学。就是某一天,也许是他的幸运日,他看到了,觉得稀奇,那就一定也要让德拉科看看。




他想的就是这么简单。




哈利想和德拉科分享他一切的喜悦。




哈利悄悄抬眼看了看德拉科,他喜欢的那双灰蓝色眼睛里,染着彩虹的颜色。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欢喜的了。




哈利仰起头,笑出了声。




德拉科曾经问过哈利,为什么来纽约,尤其也知道他也是来自伦敦一个不错的家庭。




问出口了,德拉科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点蠢,还能为了什么啊,不是和自己一样吗。




“当然是为了梦想!来纽约就是追梦,不是吗!”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是啊。




风吹向何方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着眼前的彩虹就够了。







05.




不过有时候生活呢,就是荒诞的让人掉眼泪。




你看,比如说,你觉得生活刚刚往好的方向转的时候,它又一下子拐个弯,一不小心就跌倒悬崖底。




哈利唱歌的那家酒吧发生了火灾。




他那把火红的电吉他,也在烧红的夜空里化成了一堆灰烬。




就像乌托邦裂开了一个缺口。




德拉科找到哈利的时候,冲天的火焰把哈利的脸照得血红。他脸上落了灰,绿眼睛里空洞的让人发慌。连火都不能照亮他的瞳孔。




“哈利.....”




“没什么,德拉科,我没事。”哈利不去看德拉科的眼睛。他此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哈利转过身就走。




德拉科看着哈利的背影,他再熟悉不过了,多么像第一次见哈利时的他自己啊。




可哈利拯救了他。




德拉科三两步追上去,他扯住哈利的手腕,把他拉近怀里。




德拉科从背后搂着哈利,他贴着哈利的耳朵,确保他的每一句话。




“哈利,你不要放弃。”




“你让我坚持画下去,所以,你也不要放弃。”




“不要放弃,哈利。”




那之后的一个星期,德拉科都没有再见到哈利。




德拉科那副未完成的画也没有再动笔。




所以,当哈利再次敲响他家房门的时候,德拉科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哈利...”德拉科的声音吞在喉咙里,听的不大真切。




“你愿意跟我走吗?”




“什么?”




“我说,”哈利深吸了一口气,“你要跟我走。”这次直接变为陈述句了。




哈利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抓住德拉科的手,一次又一次把他带入下一场冒险,一起看下一个奇迹。




那就没有什么可疑惑的了。




他们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从皇后区来到曼哈顿,地铁里的人一如既往的多,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个空地方站着,德拉科扶着扶手,哈利没有位置拉,只能摇摇晃晃的站着,德拉科怕他摔到,只能半搂着他的腰以防他摔到。




德拉科在拥挤的人群里,只来得及看到哈利泛红的耳尖,没过一会,又被头发遮住了。




他们不开口说话,德拉科只能将视线移向别处,轨道里的灯光向流星一样向后飞去,模糊的人影裹挟在其中,被拉成长长的一条,如同没有尽头。




哈利带着德拉科到了时代广场的中心。




在这里,你甚至不需要抬头,你随便一望,就是五光十色的看板,上面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滚动着名牌,广告,身边都是嘈杂的人群,他们佩戴名贵的手表,身穿昂贵的西服。其中有的人实现了梦想,还有的人在奔波,更多的人在寻找。




这就是我来纽约的原因。哈利曾经骄傲的和德拉科说过。




德拉科几乎是立马看到了赫敏和罗恩,他们在三角地那儿简单的搭了一个台子。




显然,赫敏和罗恩也看到了他们,罗恩向他们挥了挥手,红色的头发格外鲜艳。




“我给你唱首歌。”哈利三两下跑过去,赫敏扔给他一把吉他,德拉科看的很清楚,一把新的电吉他,和之前的火红的那把不一样,这个事绿色的,萌芽一般的绿色,像哈利玛瑙一般的眼睛。




如平常一样,哈利正了一下麦克风,这次他没有说什么。赫敏和罗恩配合的弹奏了起来。




Is this the real life -




这是真实的人生,




Is this just fantasy -




还是梦幻一场?




Caught in a landslide -




身陷困境




No escape from reality -




无法回避现实




波西米亚的自由人啊,你想唱首歌吗?




德拉科确实是站在冷风中,可,他的心脏在燃烧,连同眼眶也在发烫。




台上的人接着唱。




Open your eyes




睁开眼睛




Look up to the skies and see -




凝视苍穹




I'm just a poor boy, I need no sympathy -




我是个贫苦男孩,我不需任何同情




Because I'm easy come, easy go,




我任人驱使




A little high, little low,




时而高昂,时而低落




Anyway the wind blows, doesn't really matter to me,




世事变迁,于我无异




- to me -,




于我无异




他们唱的声嘶力竭,可惜驻足的人却不多,周围的人还是行色匆匆,不过这一点也不要紧,德拉科丝毫不在意。




总会有人的,你看,老乔治推着餐车也来了,他今天甚至可以赚一大笔,德拉科听说他以前的梦想是当个拳击手,如今年纪大了,身体倒也很好;酒吧的老板也来了,牵着他的小女儿,他娶了他最爱的姑娘,现在在老酒吧的不远处又盘下了一家店;还有拒绝过德拉科的画廊经理,他以前想当个作家,阴差阳错开始写画作的鉴赏...




有的人停留了一会,有的人步履匆匆,有的人留在这鼓掌喝彩。




谁都曾追逐过梦想,我们都是波西米亚人。




So you think you can stone me and spit in my eyes -




你以为你可以用石头驱赶我,唾弃我的双眼?




So you think you can love me and leave me to die -




你以为你可以既爱我,又让我去死?




Oh Baby - Can't do this to me baby -




哦宝贝,不能这样对我宝贝




Just gotta get out - just gotta get right outta here -




我只想离开,只想马上离开这




Nothing really matters,




一切没事




Anyone can see,




大家可以想见




Nothing really matters -, nothing really matters to me




一切没事,于我无异




Any way the wind blows...




无论世事变迁




人群中一阵骚乱,有人大喊警察来了,德拉科把淌下来的眼泪留在风中,他冲上去握紧哈利的手。




“我们跑!”




赫敏和罗恩早就准备好了,他们也牵着手。




“德拉科,现在,给你个机会。”




“什么?”




哈利的眼睛里掉落着加利福尼亚的星空,一整个银河系都在为他闪亮。




“你可以在时代广场吻我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哈利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德拉科不说一语,他用行动证明,他吻上哈利,搂紧他的腰,让他完全嵌进自己的怀里。




德拉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画笔,哈利的唇舌像一幅画,任由他去描绘。




他那副还没完成的画,他缺失的那片灵魂,因为眼前这个人而完整。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他们笑作一团又迅速的狂奔起来。




警察跟在他们后面嚷嚷停下来,人群为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




不过他们怎么会停下来呢。




他们紧牵着手。




这是一曲狂想曲,迎着风奏响。




他们奔跑着,跳向下一个音符。







Fin.




*号的大家可以去看看微博上李翔伟剪辑的波西米亚狂想曲。




这篇是满足我一个小小的私心,德拉科和哈利在这篇里面都不是完美的人,他们脱下完美的伪装里面都是一个燃烧着的自由的灵魂。




而我认为皇后乐队的波西米亚狂想曲就是可以表达这种思想。




生活一点也不完美,他烂的透顶,但是却荒诞又真实,不舍爱与梦想。




德拉科和哈利拥有彼此也会接着追逐梦想,我觉得那也是一种不赖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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